我的高中生活 高中生小诗的日记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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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卫国
我是1978年9月考入南郊中学的。当时正值“文革”结束后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南郊中学也恢复了过去从全县选拔优秀学生的招生体制。当年从全县各乡镇招收了300名尖子生,我就是第一批招进的尖子生。当时称做高八0级,高八0级共有八个班,前六个班是重点班的尖子生,后两个班是城区干部工人居民子弟为主的普通学生。
记得那时学校经常分班,几乎每半学期考一次试学校就要根据学生成绩排队分班。我入学时先是在一班,后来又分到了四班,到了高二最后一学期临高考时又分到了七班。在当时七班和八班是学校最好的两个班,称作重点班的重点班。只所以是七、八班,听学校教导主任陈传礼老师说,外界往往认为1班2班最好,我们学校就反其道而行之,把7、8班设成最好的班。由于在南郊中学高中期间学校分了三次班,所以后来南郊高八0级同学见了,往往先问你当时在几班呆过,咱们曾在几班是同学。
南郊中学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所建的一所省市县三级重点中学,曾经叫陕西省第三中学,在渭北地区各县招生,教学质量很好。当时的翟培仑校长曾因此在北京出席了“群英会”,受到周总理的接见。所以南郊中学在全省都很有名。后来因“文革”动乱,学校教育受到严重冲击,南郊中学也成了学生武斗的居点,当时叫“南筹”。在此期间学校的大门由原来的南边改开成了东边。在我上高中时学校一直开着东门,东门的位置在如今县教育局南边青少年活动中心附近。
学校当时校舍全部是砖木结构的房屋,那一排一排教室、办公室、实验室、灶房,那一排排学生宿舍、教师宿舍,全是灰砖黑瓦的安间房。只有学校东南角的大礼堂是砖木结构的红砖红瓦房。学校由于开的是东门,所以一进门给人的感觉是布局很乱。随进门朝西是一条宽阔的中路,路边是高大的杨树林,路的尽头是一个大照碑,上面写着“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几个红色大字。照碑后边西北角就是学校大的操场,照碑后东南角是一片玉米地。学校大门进中路朝南共三条大路,其中最东的一条路紧邻东围墙朝南直通南边教师灶房,临照碑的一条中路朝南一直到学校大花园东边。最西边的一条中路朝南直通花园西边,由这三条路把学校分隔成大的三块。东边这块是一排排房屋,由北到南分别是一排学生灶,一排学生宿舍,二排教工宿舍,二排教室,二排教工宿舍,最南边是大礼堂及由高大梧桐树组成的林荫道。当时我们上学时就是在东边这块学生宿舍住宿,在这块教室学习的。学校中间的一大块由北朝南先是玉米地,朝南是一排办公室,办公室前是二排八字型的柏树,柏树下是阅报栏,再朝南就是大花园、林荫道。学校西边的一大块从北到南先是菜地,再是一排实验室,二排教室,二排女生宿舍。在学校西南角有一片柿子树林,紧临有二排教师宿舍,当时叫做西院。
在当时学校还设有文艺班,主要是从全县招来的有文艺特长的学生。由县剧团的教师专门教这些学生练工、发音、唱戏。学校南边的大礼堂也是专门让文艺班这些学生用来练工的。中间铺着木地板,西边主席台能排练戏。记得当时文艺班学生排练了一场叫《假婿乘龙》的古装戏,还在大礼堂让师生看过。
那时上学生活很艰苦,学生要交面上灶吃饭。由于粮食紧缺,主食分细粮和粗粮,细粮为四两纯麦面馍。粗粮主要是用玉米面做成四方块厚厚的饼叫做粑粑子,分二两四两。副食每月最多一二十块钱,经常吃的菜是咸菜、白菜、洋芋、豆腐,是很少吃肉或鸡蛋的。灶上有时改善生活,吃的是由纯玉米面压榨成叫做钢丝面活络,黄黄长长的煮熟挑在碗中浇些醋酱水,上面漂着少许油花和菜叶。就这觉着吃得很香,学生争先恐后的排着队吃,有的还要吃第二碗。每当此时,学校还要派值周老师看着队伍,维护秩序以防插队引起混乱及打架斗殴事件出现。每逢周日,学生大部分回家要带些干粮等吃的回学校。家境好的学生有个木箱子,把吃的放在里边上锁。如我一样家穷的学生只能把吃的放在布袋,用钉子挂在宿舍自己床前墙上。有时拿来好一点吃的,比如白白的石子干馍,往往被别的同学或文艺班那些坏学生偷着吃完了。学校玉米地里产的玉米,每到秋冬季黄黄的玉米棒整齐的堆在学校大礼堂前的台阶上。文艺班的那些学生常常偷着拿到宿舍剥成玉米豆,用书包背着在外面换豆腐脑或柿子吃。记得自己也曾跟他们学着,偷了一回玉米换柿子吃。但每当学校让学生集中领导讲话时,心理就紧张害怕,担心学校追查偷玉米学生,担心查出自己受批评挨处分等,那时我就是那样的幼稚单纯和胆小啊!
那时回家到陵前马额塬上的车只有下一趟,票价5角多。为了省这5角钱,我们经常和那个叫段师的售票员嚷仗拌嘴。要么赖着不买票,要么给上一把分分钱过关。有次段师给有个学生要票钱,这个学生就大声说段师我没钱,给你吃一个热红苕!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热红苕朝段师手中塞,惹得大家一阵大笑。段师红着脸忙说不吃不吃,竞忘了让买票,学生蒙混过关。后来听段师对人说:“学生娃可怜,念书不容易,没钱也得让坐车”。
那个时候穿着最时髦的就是部队上解放军穿的黄的良军上衣、军裤子、军帽子。社会上流行着抓军帽子,就是晚上看电影或在人群处,凡戴黄军帽的,不小心就会被别人当做宝贝从头上抓走了。记得有个同学穿着部队哥哥给的一身军衣,晚上在宿舍被人打破玻璃偷走了。如自己一样的农村学生,大多穿着黄黑颜色为主的家织粗布衣裳或叫卡叽洋布的衣裤。脚上穿的主要是布鞋或黄胶鞋。学生很少洗澡,所以大部分学生身上长了虱子。有些学生晚上借大家睡着后,偷偷地拿着手电取出内衣捉虱子。还有个别学生晚上尿床,到第二天把被褥搭在宿舍窗上晒,惹到同学们一阵嘲笑。
记得当时同学们学习很吃苦很努力。有些同学晚上息灯铃后,又点着煤油灯还在苦学。那时除了课本,其它学习资料很少。发现同学中有什么课外学习资料很是羡慕,想方套近乎抽空借来学习。
在南郊上学期间,给自己教过书的许多老师至今记忆犹新。翟培仑校长黑脸很严肃,学生见了很害怕。陈传礼老师,典型的北方人形象,高高的胖胖的。既当教导主任,又教代数课。讲课声音宏亮、思路清晰、板书整齐。孙宏勋老师教物理,讲课富有激情、抓住重点、简洁清楚。后来调来教物理的徐宗尧老师,穿着土气,个子小很廋,但课讲的很好。教外语的女教师叫黄菊,高个子戴着眼镜很文气,听说是上海人。还有语文老师初金栋、景连喜、宋培人,化学老师王建国、龚自信,政治老师魏力行、张征,体育老师赵文斌、刘忠秀、李玉虎等等……这些老师我后来在南郊中学工作时,许多又成了同事。如今这些老师,许多已离开了人世,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特别是刘忠秀老师,凡在南郊上学的学生都会知道他,退休了还骑着自行车,在三原县满街跑着买茶鸡蛋和华商报。有时在车站商场人多处,远远就能听到那熟悉宏亮的声音:“谁要茶鸡蛋,我给唱一首红梅赞”,看着老师如此这般,做为学生的我除了买老师一份报外,心中会涌起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感。后来刘老师还跑到西安,参加华商报组织的唱歌达人秀,同年轻人一起登场比拼歌喉。这种不服老的精神,着实让人敬佩!
在南郊上学时,同学中的一些事还能记着。有个叫杨宗高的同学,上学时看见一小孩落入路边的水渠急忙救起。因此事被学校树为舍己救人的先进典型,他也被评为全国新长征突击手。学校大会表彰广播宣传,让同学们学习杨宗高争当好青年。还有文艺班有个叫赵保民的学生,个子不大,但坏的出了名。记得那天晚上刚下晚自习,我和同学们爬在宿舍床上看书,赵宝民领着五号信箱的一个小混混来到宿舍寻衅滋事。他们一边把每个人的书从手中夺下扔在地上,一边骂着为啥学习还这么认真,一边又对个别学生脸上来回抽耳光。吓得大家把头钻到被窝敢怒不敢言。有次赵保民半夜到我们宿舍偷东西,惊醒了宿舍的侯虎同学,侯虎见是赵宝民吓得又躺下装睡。赵宝民知道被人发现,就大声喊着侯虎侯虎的名字,要求侯虎给大家说,晚上一定要关好宿舍门,明天找我取回钱包,吸取教训。后来听说八二年全国严打时,赵宝民被公安机关以流氓罪枪毙了!可惜啊,不学好年轻轻的就结束了生命!
在上学期间自己身体不好,因感冒及营养不良,导致心肌缺血,心动过速。记得我到县医院买药打针。同学中有个叫闫震的,他妈在医院工作,听说我和闫震是同学,好心的阿姨就把自己家中的维c拿来,加在药中给我打针。并叮嘱我按时服药,及早康复,好好学习。使我这个农村穷孩子感动的直落泪。那时在学校,我因家在农村,吃的穿的都不如人,加之身体不好学习紧张,所以很少和女同学说过话,也不常关注女同学。只是听教室后边的那些县城中的捣学生说,学校长的最漂亮的女生叫郭杰、焦扬。
两年的高中生活很匆匆,也很艰辛,但我还是在毕业时顺利考上了彬县师范学校。尽管因放弃抱考大学而考上了中专,但总算考上了,也算是金榜题名了,从而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
如今已走过人生大半辈子的我,回望曾经的青春岁月,想起求学路上那些艰难困苦,感到如今生活的满足和幸福。我们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珍惜一切,回报社会,享受人生,活好当下,开心每一天! (2016年元月11日)
【文中配图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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