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by舒仪番外
我曾渴望梦里大漠
我曾渴望天涯海角
我曾渴望背井离乡
我曾像野马一匹,只想驰骋在我的梦里大漠
——可能
反复单曲循环《可能》,一瞬间,内心决堤,成长之后,连眼泪都成了世间最名贵的奢侈品。
外表不动声色,内心,沧海桑田。青春有无数种可能,而我已日渐觉得自己很多事都已不再可能。
我奔腾的眼泪在心里翻了无数筋斗云,我知道一切已远离,我在世上活着,可是心已在多年沧桑中死去。幻影流年,流年却从不曾留恋我的幻影。似乎再也无法徒步在梦里的沙漠,感觉日益远离,遥不可及。
可能北京的后海 许多漂泊的魂
北京,是我的人生渴望又不想再提到的词,那让我的灵魂颤抖。
我曾带着所有的梦想,学业、爱情、未来执着于那个城市,陌生又遥远的城市。我不假思索地带着一个包,带着一个我自己,就这样踏上了北上的路途,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没有对未来任何的怀疑,我相信那个使我相信的人。
北京像一扇窗,打开了我所有的未知世界。那样的城市,我像一个微不足道蚍蜉。认真又谨慎的生活着,唯一去相信的去放松的就是视之为“一生”和“未来”的爱情,相信一个人,比相信自己还相信,爱一个人比爱自己还爱,那种刻进生命的执着,让多年后的自己汗颜。
我骄纵,我潇洒,我在陌生的泱泱大城里,无拘无束,因为,我相信那一米阳光可以今生将我包围,唯有生死,唯有阴阳才可以将这份温暖给我隔开。
可是我错了,爱与不爱,从来由不得我把控。我曾低到尘埃里,不在乎尊严不在乎脸面的去执着,可是消失了就是消失了。那一条发烧到将近40度徘徊的街道,那一条曾经无比熟悉的街道,那曾不顾一切一次两次无论用尽任何方式都奔赴的城市,固执坚守的城市,突然,将我的铠甲击得粉碎。
北京,成为一座伤城。即便如此,多次奔赴,只为靠近曾经熟悉的一切,呼吸同样的空气,不管见与不见,我的爱在那里。
可是人生再也没有那份笑脸,那个城市给我的只有所有的冰冷。可能在昨夜梦里,依然笑得纯真。不过,在梦里。
缘起北大图书馆,缘起中国大百科全书,缘结束北京三里屯,告诉我人生有无数的可能,你要崛起你要奋斗,让我不失梦想,请告诉我什么是梦想?关于爱情?关于事业?什么如我所想?我不过如浮萍,谁在意我的内心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除了父母最在意我的人放弃了所有。因何而念,因何而想?
可能枕边有微笑,才能暖你清晨
我的枕边有微笑吗?没有。我也曾认为下一站幸福。我也曾以为披上嫁衣我就是幸福的新娘。所有的付出和包容,和那年北京的故事一样,又有何区别?
世间没有感同身受,世间没有爱你如生命。爱,多么奢侈高大上的东西,爱,是他人的,永远与我无关。没有留念,没有追逐,因为北京的所有已经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羽翼,关于爱情,关于自信,关于飞蛾,不过一个故事,一个自己都快记不得的故事。
我曾漂泊,我曾相信我会住在一个人的人生里,我曾渴望挣脱回忆又住进回忆,现在的我,既不要回忆,也不要相信现在和未来。
有的人,灵魂注定了漂泊,就是我这样的人。
可能夜空有流星 才能照你前行
人生的境遇如满天星辰,而最闪耀的那一颗……这是我的从小写作文特别喜欢用的开头,那样的美让我觉得未来无比有希望。
几十年后的现在,我再也无心欣赏任何的星辰。我所渴望的和心爱的人一起登山看日出日落,看满天星辰,走遍世界的小巷小道,吃遍世间所有的美味……好像这一生再也没有人和我一起完成。
曾经人们用灵气来形容,可硬生生被拖入柴米油盐里。世界观几十岁了却反复的撕裂、崩塌。有人说对我说,爱能当饭吃?说着这话的人,是我选择的人。
我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了爱,我不知道所有不在乎世俗的结果是什么?我这样的人可以饿死,但是不能没有爱。
我曾把一切想得那么美,我曾以为对方也是拥有和我同等的世界观,可是并不是。好吧,一个家庭总有一个接地气的,一个她,愿意,就让她在天上活着吧。可是硬生生的被撕扯改变。而我,一生都不想改变。
为什么我最渴望灵魂的富足,精神的完美,我却遇到了人生最没有灵魂和精神的人?为什么我所有少女的渴望,从来没有遇到对的人?为什么不爱却要把自己粉饰得那么好?为什么两个并不相爱没有爱情的人却要过一生,却要生儿育女?为什么一个从来不在乎你眼泪的人会成为丈夫的角色?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灵魂如果没有栖息地,何处都无法安放。而我不能放弃这所有的不快,因为我必须对小家伙们负责,不管爱不爱,给予了他们生命,责任是我此生必须践行的。可是我无比痛苦,无比痛苦。何以照我前行?
可能周庄小巷里 忽然忘掉年轮
让我隐匿年华里,无声又无息。若干的白发,若干的白发,随意来袭。
那女孩再也没有笑靥如花,那女孩再也不能称之为女孩。那女孩再也没有勇气奔赴,那女孩无处安放的岁月流年。那女孩记得去奋斗,可是什么是奋斗?要怎样才算成功?
几十年后,随心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想做什么去做,不想做什么不做,关于爱情,关于婚姻,关于事业,都应该随心,但是不谈追逐,永生不谈追逐。让她怯懦,让她在爱情里无尽怯懦。
她活着,不过已在若干年前死去…… 她在南方里,倍感寒冷……
让文字爱她,唯有文字爱她。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