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阅兵2012 2019阅兵视频完整版
1949年10月1日下午,新中国开国大典上的阅兵式格外引人瞩目。
受阅部队由人民解放军步兵第199师、炮兵第4师、战车第3师、骑兵第3师、独立第207师第619团、空军1个飞行中队以及海军部队代表等1.64万余名将士组成,
参加受阅的第3战车师方队。按先轻后重的顺序排列,区分为摩托化步兵、装甲步兵、坦克兵梯次开进。
组建不久的解放军装甲兵,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人、车均以威武昂扬的姿态,接受领袖和人民的检阅。
由缴获敌军的 95式轻型坦克和97改进式中型坦克组成的坦克方阵,走在战车部队的最后。
站在中型坦克方阵最前两辆坦克上的领队,分别是东北战车团坦克1营营长王怀庆和华北战车团代团长田申。
伴随着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坦克车隆隆经过天安门城楼时,华北战车团代团长田申别有感触在心头,他激动得热泪流淌。
因为此刻,参加开国大典并站在观礼台上的领导和嘉宾中,就有他的父亲----《义勇军进行曲》词作者----戏剧作家田汉。
作为革命文化工作者和著名戏剧艺术家,田汉是1949年1月31日清早,跟着人民解放军部队进入古城北平的。
他应邀参加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并是拟定国旗、国徽、国歌方案的第六小组组员。后成为新中国首任戏剧家协会主席。
父子同时参加开国大典,留下一段历史佳话。
令田申心情与众不同的另一原因,是他与《义勇军进行曲》的作曲者聂耳叔叔也非常熟悉。
当年聂耳初到上海与父亲田汉一起工作时,经常给小田申讲云南家乡故事。在田汉聂耳创作的歌剧《扬子江暴风雨》中,少年田申曾与聂耳同台演出,饰演剧中聂耳所扮码头工人老王的孙儿小栓子,并留下了一张聂耳把田申紧紧抱在怀中的剧照。
可惜,聂耳英年早逝,没能看到开国大典上《义勇军进行曲》响起这一盛况···
田申率队的战车,轰鸣着通过天安门城楼接受检阅,而且与天上飞过的空军战鹰同步,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瞬间。
他率队圆满完成了受阅任务,兑现了向聂荣臻司令员立下的“军令状”。
1949年夏天,华北军区司令员聂荣臻当面交给所属的独立战车团代理团长田申一个任务,让他带领着坦克方队在开国大典上受阅,准备时间为三个月。
任务光荣而艰巨。
但当时面临最棘手的问题,是我军的坦克主要是华北各地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日式、美式都有。
这些经历过战火硝烟的坦克都伤痕累累,有不少还“缺胳膊断腿”,状态不佳。
要凑齐一批坦克达到开国大典的受阅标准,太难了···
田申找到聂荣臻报告说:“聂司令,你给我的任务,要我三个月能通过天安门,很困难。”
聂荣臻目光炯炯盯着他,不容置疑地说,“不要别的,只要你这个坦克方队,通过天安门这一段不要抛锚就行。”
见司令员如此坚决,黄埔军校毕业、参加过中国远征军对日作战,又曾在解放战争中立过战功的田申当即挺直了腰杆,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并立下“军令状”。
(田申在战车前留影)
田申认为,阅兵是展示人民军队风貌的重要窗口。战车方队必须以最壮观的形式和姿态受阅。他觉得缴获的那些美式坦克体积较小,在天安门广场上开起来不好看,决定使用日式20吨的中型坦克接受检阅。
于是,田申带领团修理连,夜以继日抢修坦克,集中精力打修复坦克的攻坚战。
坦克运行的关键是必须发动机完好。当时,他们先找到发动机好的坦克,缺乏零部件,干脆就从难以修复的坦克上拆卸,再重新拼凑组装。大家用了一个多月时间,突击修复了20多辆坦克。
田申又带领战士们把这些修好的坦克重新“装扮”一番,全都喷上了伪装漆和“八一”军徽及编号。
但是,这种临时组装的战车能不能顺利通过天安门,田申心里也没有底。
根据开国大典阅兵指挥部的要求,受阅的战车方队经过天安门时,除营团指挥员坦克敞开顶盖露出上半身外,其他坦克均需盖上顶盖前进,并保持每排间隔30米,时速15公里,用8分钟通过天安门广场。
为了完成好阅兵指挥部的指示,田申从全团挑选出优秀的车长、炮长,每车三个乘员在复兴门外公主坟附近的沙窝一带编队训练。
随着10月1日的临近,田申和战友又利用两个夜晚的后半夜时间,带领战车方队到天安门广场实地演练。当时的三座门的三个门洞只能并排通过三辆坦克车,而每排第4辆车则须从侧面绕行,然后迅速加入队列保持队形,这需要调整车速和整个方队的协调照应。他们反复练了几遍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10月1日阅兵当天,在经久不息的掌声欢呼声中,田申所率战车方队与兄弟部队一道,顺利地通过了天安门广场。
但在受阅后退场的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他们的一辆坦克在西华门抛了锚,不过后面那个车的驾驶员很机灵,毫不犹豫地把它顶出去了。
据说,抛锚这一幕也被毛主席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从没有提起过。或许他知道,这已经是当时我军最好的战车部队了。
半个多世纪以后,田申回忆说:“真危险啊。幸好没有在天安门城楼前抛锚。不过我也是完成了任务。如果哪天我能开着国产坦克过天安门,那多好啊!”
田申又名田海男,1923年1月出生于上海,是田汉与原配夫人易漱瑜所生的儿子。
他1岁时失去了母亲,长期与祖母相依为命,自幼饱尝颠沛流离之苦。在上海麦仑中学读书时,他开始参与父亲组织的演剧活动,14岁在长沙投身学生救亡运动,担任儿童剧团团长。
1938年,田申投笔从戎考入黄埔军校16期炮科,毕业后奔赴抗日战场,参加了中国远征军在印缅战区的激烈战斗。他与部队鏖战缅北,穿越野人山,在歼灭日军驻缅师团,收复密支那,打通印缅公路等重大战役中作战英勇,随后又参加了对日军的最后一役:湖南芷江战役。
抗战胜利,田申回到重庆,经邓颖超介绍进入军事调处执行部工作,翌年在周恩来的安排下,来到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成为炮兵团指挥员,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解放战争期间的清风店和石家庄战役中,他率领炮兵团配合步兵攻下元氏城;还参加了太原战役、新保安战役和平津战役。
建国初的1950年,田申遵照装甲兵许光达司令员指示,参加我军第一所坦克学校组建工作。1958年赴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装甲工程系深造,因勤于思考和成绩优异,受到院长陈赓大将称赞。此后历任团、师、军等领导职务。
十年“文革”中,田申受父亲田汉冤案株连,并因所谓“历史问题”遭受冲击迫害,曾被遣送“五七干校”劳动改造。
粉碎“四人帮”之后,他重新回到军事教学一线,积极编写教案、教材,潜心研究和探索教学规律,为装甲兵部队培养了大批专业骨干。1983年以副军职离休。
(晚年田申)
从1997年起,74岁的田申受邀参加黄埔同学会工作,先后任黄埔同学会理事,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理事、常务理事,2009年当选为黄埔同学会副会长。
他还整理研究父亲田汉的文献资料,先后撰写和编辑出版了《我的父亲田汉》、《行路难》、《母亲的话》、《田汉诗选》等著作。
2012年2月9日,田申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9岁。
从央视四套播出的历史回忆专题片中看到,田申的次子欧阳维(随母姓)已经子承父业,如今是中国国防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学科学术带头人,大校军衔。
欧阳维1976年入伍,曾任坦克师战士、排长、师作训参谋、军装甲兵处参谋、团作训股长、坦克营长、师作训科长、军区作战部参谋。毕业于坦克学校,后就读于陆军指挥学院、国防大学、英国皇家防务研究学院。主要从事军事战略、军事外交、边海防战略、国防动员等教学和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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