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落在横山上 大雨落在横山上一字谜

时间:2023-04-26 10:53/span> 作者:tiger 分类: 新知 浏览:5350 评论:0

人类历史上的奇迹

现在大家有种感觉,大街上随手抓一个都是大学生,连研究生都不稀罕了。

我们用了70年,将文盲率从80%降到2.67%.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迹。

解放初期的东北农村,一张追捕重要犯罪嫌疑人的通知书从县里发出,通知发到村里,新上任的村支书却一头雾水。

从小到大,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支书面对通知犯了难,看不懂啊!他只好摸着黑,在村里挨家挨户的去请教“有学问的人”,可偏偏村里人和他一样都是文盲。

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识字的“路人”帮忙时,却不知道,这个人正是通缉令追捕的人……

废除汉字的争议

1918年,北大教授钱玄同在《新青年》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在文化圈炸开了锅。

欲使中国不亡,欲使中国民族为二十世纪文明之民族,必须废孔学、灭道教为根本之解决。而废记载孔门学说,及道教妖言之汉文,尤为根本解决之根本。

钱玄同说,为了救中国,必须废汉字。

这个主意今天看起来荒诞,在当时却是大师们所讨论的焦点。

包括蔡元培这样的大师在内,很多人都想用拼音文字代替汉字,走国际化路线。

因为他们觉得,汉字的难读难写,影响到了识字的普及,民众的觉悟。无先进之国民,必无先进之国家。

大师们说话文绉绉,有的人更直接。

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在《西行漫记》中,借徐特立之口,这样描述30年代的西北农村:

除几个地主、官僚和商人以外,几乎没有人能读书写字。文盲几乎达95%左右。在文化上,这是地球上最黑暗的地方。你不晓得吗?陕北和甘肃的人竟相信水对他们有害。

每到冬天农闲季节,陕甘宁边区的农民们便会被组织起来读书、识字。除了集体扫盲,还有个别教学、炕头教学、送字上门、巡回教学等多种形式,总有一款适合你。

那时的陕甘宁边区,为了扫盲,正大力推广一种新文字,就是拼音文字。

毛泽东也是拼音文字的提倡者。

他自信地对斯诺说:

文盲问题,对于一个真正想要提高人民经济生活水平的人民政府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任务。早晚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废除所有的汉字,如果我们决心创造出一种群众能参与的新型社会文化的话。

1940年12月,边区政府就颁布法令,确立新文字与汉字有同等之地位。为了配合新文字的学习,不仅出版了拉丁化文字的课本,还办了一份用拼音文字写成的《新文字报》,全部是拼音。

不知道的打眼一看,还以为是英文报纸。

但是,当时的拼音尚不完善,致命的弱点很快暴露出来:它无法标识音调。

比如,“wenzi(文字)”、shihou(时候)、yiwu(义务),也可以理解成“蚊子”“事后”“衣物”,容易造成混淆。对文盲来说,经常需要早上学识字,晚上学发音。

没过多久,这种新文字的推广工作就停止了。大家还得从头来过,走捷径是不行的。

国民政府当然也一直在扫盲,有得有失。蒋介石在推行他的“新生活运动”,口号是南宋大儒朱熹的名言“国之四维,礼义廉耻”。

对于当时广大的人民群众来说,谁懂礼义廉耻什么意思,大家只想吃饱肚子。

同样在这一年,在地球另一端的美国,一部系列动画片的第一集上映了:《猫和老鼠》。

当时,美国的文盲率是:3.2%。

扫除文盲

新中国建立之初,中共中央、国务院郑重提出“扫除文盲是我国文化上的一大革命”。

1950年6月,第一届全国政协二次会议上,通过了这样一条提案:“请速组织中央普及识字教育委员会及教学方法局,专门负责识字教育工作;并在委员会指导下成立文化军以消灭文盲案”,而提案人之一,就是著名的文学家巴金。

当时中国的5.5亿人口当中,至少80%都是文盲。

有的人将肥料的比例配错,毁坏了庄稼;新农具因不会使用而毁坏;记工分时不会写字,只能划横道,时间一久就乱,引起争吵;更有甚者,村会计利用农民不识字,胡乱记账,贪污钱粮。

别说农民,干部的水平一样高不到哪里去。

河北省的西高大队党支部书记,到外村学习农业合作社的经验。

等回来向村民传达内容时,看着自己本子上的圈圈点点,硬是想不起来记的啥内容,急得满头大汗。

不识字的人,遭遇的最大困难,并不是文字本身的用途,而是对世界产生的畏惧和退缩,进而丧失勇气和独立人格。

这年,村里的几个妇女到县城开妇联会议,因为不识字,本想买棉花,却进了男厕所。她们再也不敢出门了,宁可在村里待着。

扫盲运动先锋队

为了改变这样的局面,各地在编写的扫盲课本上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不同地区,针对不同人群,都有不同的内容。

以工农识字教育为主的工农业余学校、干部文化补习学校、工农速成中学等在中华大地上蓬勃兴起。

这场运动能成功,靠的不仅仅是国家的决心和执行力,更有来自民间的花样百出的“神操作”。

军队纪律严明,方便组织,且当兵的都是精壮青年,无论是体力上还是智力上,都是最成熟的,所以,兵哥哥就成了扫盲运动的先锋队。

早期,军队里用的是“三五教法”,即一天就教三到五个生字。

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那些兵哥哥一般都当了二三十年的文盲,没有任何基础,那个年代条件很有限,靠的就是死记硬背。就算一天只教三五个字,他们也未必记得住。

效率太低,怎么办呢?

有个叫祁建华的年轻干事,读过大学,他研究出一套“速成识字法”,在还没有拼音的年代,利用“注音字母”,使全国5000多万人摘掉了文盲帽子。

注音字母就是图上看起来有点像日语片假名的符号,现在已经很少人会使用了。

但是在当时,这套方案简直开挂。据说能使一个文盲在不到30天的时间里,学会3000多常用汉字。

为了识字,战士们有多努力?

他们日常的训练就已经很耗体力了,中间还要挤出时间来背字,吃饭、洗澡、睡觉前都不放过。

行军的时候,每个战士背后后面都贴着注音字母,后面的人就可以一边走,一边看着提示默默地记。

1952年的全军运动会上更是奇葩,出现了一边比赛,一边学习的奇葩场面。

跑步比赛时,发令枪都免了。

每位选手发一张纸,一支笔,蹲在起跑线前。

裁判一声令下,选手开始奋笔疾书,谁先写完谁先跑。

为了赢得比赛,选手们在赛前除了加强体能训练,还得玩命地练字。这就真正实现了“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

祁建华的方法行之有效,很快就被推广到工人和农民当中。

扫盲学习班

但农村的扫盲运动可复杂多了。

为了将农民们集中起来,农村里办起了扫盲学习班,一般在暑假开班,由村里的上过学的学生充当扫盲教师,教材由教育局统一编写免费发放。

但问题是,农村不像军队大家的年龄和水平差不多。

村民男女老少,各个年龄层都有,他们还要干农活、杂活,光把他们集中起来就难,加上个人水平和接受能力的差异,让人头疼。

军队的方法行不通,农民就自己创造方法。

山东省莒南县高家柳沟村,一个三百户人家的村子,全村只有9个人识字。

文化水平低,给这个村子的正常运转带来了不少麻烦。

当时,合作社找到其中7人担任记账员。可他们也是勉强认得几个字,许多社员的名字、农具、肥料都写不出来。

他们只好用画圈、画杠代替,时间久了,圈圈、杠杠满天飞,成了一笔糊涂账,搞得合作社差点办不下去。

针对这个问题,村里的团支部决定,“干什么,学什么”。

就是要求村民先学自己的名字,然后再学各种农活、农具、牲畜等等相关的字。

初春时,大家忙着春耕和送粪,他们就学“春耕”、“送粪”两个词;捕打红蜘蛛的时候,他们就学习“红蜘蛛”;该翻地了,他们就学“翻地”。

白天劳动间隙,老师把黑板背到田间地头,喝口水的时间也在教学。

为了巩固记忆,每天晚上把村民集中起来复习。

高家柳沟村的成功案例,很快又推广到全国农村。

为了识字,农民们有多拼命?

挖完地抽口烟,顺便背一背;推车时背块小黑板,方便后面的人学习;放牛娃也一边看牛一边学习;妇女背着孩子也要学习。

虽说扫盲运动从城市深入到农村,收效显著,但毕竟成年人主要的精力还是要放在温饱之上,不是人人都积极学习。

思想上不想学的人,你使劲往里灌也没用,得先引起他们的学习兴趣。

教育战线特等劳动模范

马景武,1935年出生,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源潭镇人。

把识字课堂变成生动有趣的典型代表。

1951年,16岁的马景武初中毕业,便加入了扫盲工作当中。

由于爷爷是私塾老师,马景武在农村算得上是个文化人。

也正是因为对农村生活的了解,马景武自己独创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识字教学法。

他常常根据字体结构编顺口溜,比如“蒜”字, 二小二小头上长草;大雨落在横山上是个“雪”字;比如“糊”字,爷爷吃饭真稀奇,右边胡子,左边米;老高的头,老李的脚,老陈的耳朵反安着,就是个“郭”字……,他还先后制造各种教具,绘制教学绘画上千幅。

针对部分村民不想学,学不进去的现象,他发明了各种有趣的教具,把农民吸引到课堂里。

上一堂课,他就换一种教具,就像变戏法一样,让整个课堂生动活泼,妙趣横生。

因为教具做得出色,他干脆就编写了一本《成人识字教具简介》,把自己的经验分享出去。

除了制作使用教具,他还编了一首扫盲歌:

太阳升起来,红光照满天,几十年的文盲睁呀睁开了眼。

太阳升起,红光满天,文盲睁呀睁开了眼。

咱们识了字,提高了文化,看书、看报,顶呀顶呱呱。

两只眼睛亮堂堂,心里开呀开了花;

两只眼睛亮堂堂,心里开呀开了花。

在他的积极组织带动之下,学生越来越多,甚至隔壁村的人也慕名而来参加他的学习班。

50年过去了,有5000多人听过马景武的扫盲课。

马景武把自己人生的50年都献给了扫盲工作,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连扫了三代文盲”。

1986年,他被国家教委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并授予“人民教师”奖章。

1996年,又荣获国家教委颁发的“中华扫盲奖”特等奖。同年他光荣出席全国师范教育工作会议和教师节庆祝活动。

他所创立的“马景武扫盲直观教学法”被选送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亚太地区文化交流大会上进行交流。

在十年文革中,他虽历经磨难却始终矢志不渝,仍一心扑到教育事业上,做出了惊人的贡献。

从事农民教育40余载,在教学第一线奋斗了48个春秋,光荣地成为一名共产党员,群众称他是一位“文化科技播种人”。

他所制造的教具和卡片有“速成识字法”,“农民生产谚语箱”,“二十四节气示意图”,“直观教学大型画册”,“一条龙巩固箱”,“便携式识字简筒”等。

他花在农民教育上的钱可以用“万”字来计算,最令人难以忘怀地是马景武把他的青春年华、花甲和古稀之年都贡献给了农民教育事业。

他所取得的成绩中,少不了全力支持他的贤内助妻子。

在办科技班的时候,近的学员三五里,远的十多里,夫人古长贵把学员当亲人,给学员们烧茶送水和做饭,他们的家成了学员们温暖的家。

马景武教书育人的累累硕果,在1996年9月18日至22日引起了中央电视台、中国教育报社等新闻媒体前来采。

以“知识改变命运”为题向全国报道,文中说“一个年界花甲的识途老马,夕阳无限,不用扬鞭自奋蹄。

默默耕耘在心爱的沃土上,“以此为乐,矢志不渝”。

1999年,中央电视台推出主题为“知识改变命运”的系列公益广告,马景武带着自己的“识字歌”与张艺谋、袁隆平、张海迪等名人一起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马景武的先进事迹被选入《中国名人大词典》、《中国科技拔尖人才大全》、《中国劳模大典》等书籍。

马景武出身于农村的一个教育世家,他的祖父、父亲、本人和女儿马大林都是优秀教育工作者,教书育人、无私奉献是几代人毕生的追求。

他所住的蔡庄村离源潭镇十余里,是一个偏僻、贫困的村庄。

马景武认为,治贫应先治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常说读书改变命运,学习成就未来。

他立足于提高当地农民文化科学道德综合素质,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办起了各种实用技术培训班,除了自己苦口婆心的指导和培训学员外,他还自费聘请外地的专家和科技人才前来讲课。

为了便于学员理解,提高教学效果,他还呕心历血地自制教具、学具达200多种。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极大地提高了村民的文化素质,改变了村庄的精神面貌,使蔡庄成为远近闻名的文明村。

大女儿马大林通过刻苦努力,成为源潭镇高级小学六年级班主任、教研组长,多次被评为模范教师。

大儿子马俊杰28岁,二儿子马俊孝24岁,他俩从小学上到初中高中,都是在源潭镇毕业的。

后来大儿子考上驻马店黄淮学院,学习成绩优良,现在武汉理工大学即将毕业,二儿子长期边上学,边打工,加上学校的助学金和奖学金支持,顺利完成学业,现在在武汉一所大学办的航天研究所从事航天事业研究。

两个儿子均在校表现良好,纳入了党员培养对象,他们立志为实现祖国的强国梦做出自己的贡献。

2016年10月19日凌晨3点15分,马景武老师走了,享年86岁。

他完成了一生的任务,轻松地、欣慰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村支书乔玉典和退休的王全印老师主持了追悼会,在泪雨纷纷中,社会各界数百人冒着滂沱大雨为他送行,表达出了深深的怀念。

走向现代化

1971年,中国恢复了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1978年,教科文组织总干事的阿马杜-马赫塔尔·姆博访问中国,寻求合作,接待他的是主抓教育和科技的邓小平。

之后的事情都水到渠成。

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中国的文盲率已下降到4.08%。

2013年,中国教育部副部长郝平担任了教科文组织第37届大会主席。这是中国人有史以来在教科文组织获得的最高职位。

人生如一个8字,兜兜转转,循环往复,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想当年——194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伦敦成立之时,中国就是14个原始签字国之一。只不过那时还是国民政府,派出的代表团长是胡适。

英美两国为这第一任的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之位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大家都认可胡适。

不过,那时的胡适心思可不在国际上。另外,中国当时的文盲率至少80%,当国际上管文教的,估计心也够虚的。

胡适拒绝之后,第一任总干事落在了英国人赫胥黎身上。

对,就是我们课本上那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赫胥黎的孙子。

就这样,从1945年胡适和总干事的职位擦肩而过,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长期缺位,再到2013年郝平的当选,中国人足足走了68年。

这半个多世纪的错过,也是中国艰难走过的扫盲之路。

从40年代文盲率80%以上,到2020年的2.67%,既是我们走向现代化的侧影,也是中国对世界文明史的贡献。

女孩读书可以改变三代人

全世界很多国家都开展过扫盲运动,但没有一个国家能收到像中国这样的成绩。

区别就在于,其他国家的扫盲中,妇女被遗忘在角落,而中国的扫盲运动中,妇女是主力军之一。

扫盲教师徐鼎伟回忆他的扫盲往事,提到当时农村人典型的思想:

当爹妈的认为,女小囡读再多的书也是白读的,早晚要出嫁成了人家的儿媳妇。

当时他们村七八十户人家,算上他只有3个初中生,他成绩最好,所以当了全村的“教书先生”。

不识字的男人们对识字班大多不感兴趣(这不怪他们,因为男人日常干重活累活较多,基本没有精力学习),女人的兴趣更浓一点,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她们不能参加识字班,但到场的妇女也有20多个。

她们有些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有些是二三十岁的小媳妇,只有一个年过四十的,就是徐鼎伟的母亲。

上课时,大姑娘、小媳妇们觉得新鲜,总是叽叽喳喳,安静不下来。

徐老师在她们面前就是一个弟弟,根本管不住。

最后,还是徐妈妈凭借在邻里的威望和资历,帮儿子维持课堂秩序。

女人识字的目的是什么?

据徐老师介绍,他的一个堂姐积极学习,就是为了给在外地上中专的对象写信。

虽然她在识字班学了好几百个字,但要与男朋友鸿雁传书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总是拿着男友给她的“情书”,红着脸找堂弟帮忙。

还有一位邻家姑姑,未婚夫在市里工作。

为了能跟未婚夫通信,她学习格外努力,课堂上听课最认真,课外下功夫最多。

后来,她成了班里唯一会写信的“高材生”。

识字之后,年轻的姑娘可以和情郎互诉衷肠,远嫁的媳妇可以和娘家通信,与出门打工的丈夫互通消息。

更重要的是,识字就可以学记账,家里的日常开销不再是笔糊涂账。

那么,没有机会上识字班的妇女怎么办?

中国扫盲运动的一个特色,就是先让一部分人识字,再去教那些不识字的人。

那些学习能力强的青少年,往往最先毕业,他们回到家会教自己的父亲、母亲,甚至爷爷奶奶。

记得张桂梅校长说过:女孩读书可以改变三代人。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男性主要负责在外面打拼,抚养和教育子女的任务就落在妇女身上。

一个能识文断字的妇女,尝过学文化带来的好处之后,会把它传递给自己的孩子,甚至孙辈。

我们现在很难体会那个年代的人不识字的痛苦。

简单来说,建设国家需要大量的人才,不识字就意味着人才短缺,社会发展缓慢。

对于个人而言,不识字,自己和家人的名字都不认识,甚至钱都会认错,衣食住行样样受阻。

中国教育初始的基调是一场全民教育,而非精英教育。

今天我们觉得识字是理所当然的。

但你之所以有机会识字,有机会上大学,是因为70多年来,无数的劳动人民不懈的努力。

为了扫盲,中国人群策群力,将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还有人说“读书无用”,就相当于在质疑中国人70年来的选择和努力,那是多么愚蠢和无知!

人才是第一资源

党的十八大以来,语言文字事业取得跨越式发展。

全国普通话普及率从70%提高到80.72%,识字人口使用规范汉字比例超过95%,文盲率下降至2.67%。

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作出重要贡献。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世界旅游组织等10个联合国下属专门机构将中文作为官方语言。

18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中文教育,76个国家将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

外国正在学习中文人数超2500万,累计学习和使用中文人数近2亿。

2021年5月11日,全国第7次人口普查结果公布,除了全国总人口为14.12亿,还有一条人口普查数据值得关注:

全国具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人口为21836万人。

与2010年相比,文盲率由4.08%下降为2.67%。

这是什么概念呢?

全国14亿人口中,大学文化程度人口已达到2.18亿,和2010年的数据相比,每10万人中具有大学文化程度的由8930人上升为15467人,也就是说,大学(指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比15.47%。

看到这里,有人感叹:“现在大学生都这么多了,学历已经贬值了没用了。”

其实不是,相反,大学生人数的增多恰恰印证了学历的重要性。

时至今日,在中国还有文盲吗?

一句话:老文盲在减少,新文盲在增加。

首先,随着教育的普及与推广,传统意义上的文盲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要说70后、80后,就是50后、60后都很少有人不会写名字或进行简单阅读了。

这里面,微信、抖音等自媒体的广泛运用应该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其次,当今时代,日新月异,一年不学习,可能就跟不上社会的节奏,尤其是像信息、教育、金融等行业,如果一周或一天不学习,可能都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

但看看我们身边,有多少人在继续学习?

有多少人能真正沉下心来捧着一本书看?

大家的时间都被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手机内容所占用。

而其中又有多少是用手机来进行学习呢?

在今天,“扫盲”已经演变成一种终身学习的理念。

如果不能持续地学习、进步,跟不上社会发展的脚步,一个受过教育、“知识丰富”的人也会沦为“新文盲”。

从这个意义上,

扫盲工作,也可说是“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

党的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

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

我们要坚持教育优先发展、科技自立自强、人才引领驱动,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

昨天 今天 明天

赵本山说过一句话,他这辈子小品成就的最高峰,就是“昨天、今天、明天”。

那是1999年春晚,他和宋丹丹的一场对谈。那一年,全国人民刚过了不得了的98年,正准备齐心合力跨世纪。

这届春晚之后,李嘉诚投资港币1600万元,拍了一部40集的公益广告,题为“知识改变命运&34;的公益广告,在央视播出。

当河南省唐河县教师马景武,介绍着他的扫盲教具和“识字歌”,与袁隆平、张艺谋等名人一起出现在电视上时。

观众一片哗然:这个老头是谁?什么,50年代的扫盲模范!

张艺谋从下乡知青到棉纺厂工人再到知名导演,他深刻懂得知识改变命运。

中国人对扫盲这个字眼,已然有些陌生了。

历史的车轮一直在向前。

曾经被周恩来赞扬的祁建华的注音识字法,在改良成汉语拼音后就一直留在《新华字典》里,成为现在小学生们识字的必修课。

2009年初,成立了56年的中国教育部扫盲处被撤销建制,各地区的扫盲工作组也分散到教育、民政等其他单位。

有人问曾任扫盲处处长的王岱:

是不是国家不重视扫盲工作了?

王岱一乐:

这证明我们的文盲快扫完了啊。

不过还没高兴一会,教科文组织对于新世纪的文盲有了新的定义,不会使用电脑进行学习、交流和管理的人,将成为“功能性文盲”。

如果按这个标准,估计一些发达国家的文盲率也要攀升。

听起来,中国倒是不用担心。中国没有错过第四波互联网的发展。

文盲的减少,也间接促使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互联网用户市场。

今天的人们,恐怕已很难想象几十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

此时的中国,已成为一片智能手机的海洋。

但正如文盲有了新的定义一样。

在义务教育普及的今天,识字已远远不够。

文化普及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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